Friday, March 5, 2010

舊瓶新酒

當年《鐵達尼號》上畫的時候,所有跟該電影有關的人和事,都大熱起來。於是當時對電影完全不認識的我,也留意起當年的Oscar來。隨著電影大熱的,當然包括了里安納度。究竟有多少人記得,在《鐵達尼號》前,里安納度演過Baz Luhrmann的Romeo?我記得,因為我是其中一位粉絲妹妹,因為《鐵》熱而給男主角起一起底。他的Romeo and Juliet我沒有看,但我記得那個聽到也不想看的中文譯名,《羅密歐與茱麗葉之後現代激情篇》。天啊,「後現代」已經夠好笑,還嫌故事本身不夠激情所以要加上「激情」二字?

說起這電影,是因為下個星期的Performance課,是關於Film Adaptation。原本是看Taming of the Shrew的,可是不知誰說起Romeo and Juliet,於是就變了看這電影。(Taming of the Shrew我也會看,每晚看一套其實也不過份。)剛才看到Balcony scene,我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。我沒有看過舞台版的,可是印象中那一段「Romeo, Romeo, why art thou Romeo? 」都是爬露台的。那個設計有點意思,因為傳統的求愛橋段都是求愛者跪下向高高在上的愛人示愛。可是在電影裡,在Romeo爬露台的時候,發現那不是Juliet的房間,他倚在爬到一半的牆上,Juliet就從他旁邊的升降機裡(!)走出來。然後還要抱著跌入泳池。我差點笑出聲吵到我的同屋。

餘下的評論我要看完才可以寫得出,但有一點我覺得看得很不舒服的是,電影時間的處理。平常我們看電影,影畫裡的時間跟我們的時間是不同的。很明顯的例子是《阿飛正傳》裡,「一分鐘朋友」那一段。那一段戲裡有幾個鏡頭拍了秒針走過時鐘上不同的位置,於是,雖然實際上沒有一分鐘那麼久,我們都覺得那是過了一分鐘。我們從電影裡的分鏡、角色的裝扮、場景的轉換,甚至日夜更替等知道時間,並且覺得短短一兩個小時的電影,可以擴展去交代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的事。舞台劇的時間,則要靠演員上台下台、轉換場景和對白去交待。Baz Luhrmann的Romeo and Juliet讓我看得有點頭痛的原因是,他把舞台分了幕的地方,一場接一場地演下去,例如那一場當Romeo被他的表兄弟拉出派對之後,他轉身走回去潛入Capulet家去爬露台,感覺上很有壓逼感。(當然,也可以說,是導演想強調那一見鍾情的力量,難怪會被加上「激情」二字。)我個人認為要把故事搬上大銀幕,就不能用舞台劇的手法來處理時間,因為電影畫面較舞台劇豐富得多,假如不適當地延長故事裡的時間的話,會讓人看得透不過氣來。

不過那些換了做槍,但仍然叫做劍的「劍」,真的很好笑。

另一個「舊瓶新酒」。早陣子我心癢想買Pride and Prejudice and Zombies,上網看到Amazon賣得便宜,於是沒多想就買了。下定決心買的原因是因為看到書的第一句話:「 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that a zombie in possession of brains must be in want of more brains. 」看過Pride and Prejudice原著的,不用我多說就知道我為甚麼一看就笑過不停。沒看過的,上網找找Pride and Prejudice的第一句吧。這本小說的開頭,是其中一個很著名的開頭。

No comments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