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甚麼,在這最後的關頭,我放棄咬緊牙關衝過去。我知道如果我一鼓作氣地寫,這份功課就能夠如期交上,然而,當我知道我的思緒還未沉澱足夠,寫出來的會不堪入目。也許我有一點完美主義的性格。
身邊有些男性朋友對我十分溫柔,而他們的智慧和視野讓我折服。有時候我會想,也許有一天我會喜歡上他們其中某位。如果真的能喜歡上,也許會得到幸福。
每一次我決定了遲交功課,我就不會在「死線」前兩個小時工作,因為我討厭那種明知道趕不上但又無能為力的壓力。於是,每一次在這種狀況下,我會做著別的事情等到分針踏上死線那一刻。今天我在網上讀著《彩雲國物語》的小說,追看動畫沒有交代的故事,然後在十二點過後,我翻開書本,開始慢慢地讀一點。
後來我知道自己需要跟人說話,讓大腦運轉。於是我打開電話簿,想像著裡面每一個人知道我做不完功課後的反應如何。我知道他們都關心我,只是表達我的方式都不同,我不要聽到加油之類的話,也不要聽到自然而然的催促,我只想找個人閒聊,希望在閒聊之間被需要,於是我就記得自己的位置和工作。我打電話給不會責備我的幾位,果然,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的腦袋就活了起來。
今天得知兩位好友的好消息,很替你們高興。平常我聽到這種消息都會有一種忐忑,怕自己不如你們有爭取自己想走的路的能力,但今天我很高興,並暗暗地對自己說了一句,對啊,我也能夠做到,有一天換我來說好消息。
那一位我不喜歡的人又嘗試聯絡我。我以為自己早就已經說得清楚,我們都不是彼此的那杯茶。但也許我沒清楚的是,其實我們連朋友也說不上,對我來說,他跟我只是一場相識。那一年的我少不更事,對任何人都溫柔細心,也不抗拒偶爾一聚的二人飯局。我當時沒意識到,我那些為了逃避說私人事而說出的誠懇的問候,會讓有心人誤會。這個誤會也錯得離譜,即使今天那個人並不是以守候我的姿態來聯絡我,我也被他嚇怕了,而且,從頭到尾,他也沒能讓我把他納入「朋友」的範圍裡。現在我學乖了一點,那些殷切的關心,我只留給我真正愛護的人。
對於S說,他希望找一個聰明的女子,我還是覺得非常驚訝。不知有多少次,我聽到身邊的男性知己告誡我作為女子不要聰明過份,而聰明的他們,在我眼中自欺欺人地說還是喜歡腦袋不太好的女子。事實上,他們都知道,聰明如他們,只有擁有一定的洞察力和智慧的女子才能明白他們,跟那樣的女子一起,才能讓腦袋休息一下,平平淡淡地互相倚靠。所以S那樣坦白的想法,讓我覺得很新奇,也非常欣賞他對他所渴望的生活的瞭解。
早陣子,C給我電郵幾句問我近況,她直接地問到我,放下了他沒有。這個問題,現在我能夠答了。事實上,我會掛念他,也會想知道他近況如何。但在網上得知他任何的近況,都沒辦法觸動我的神經,而另一方面,我也無意跟他通信接觸,畢竟無謂的接觸很有可能使我現在的努力功虧一簣。雖然我在心裡築起了厚厚的一面牆,但在牆的另一面,我一直祝福他活得幸福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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